大境门(塞外雄关大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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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口因山而得名,翠云山、鸡鸣山、西太平山、鱼儿山、赐儿山,连绵起伏,巍峨壮丽。 张家口因水而得名,桑干河、洋河、清水河,流水潺潺,碧波荡漾。旖旎山水下,张家口还因享誉全国的塞外雄关——大境门而负有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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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到张家口的人,都要到大境门看看,因它与山海关、居庸关、嘉峪关并称为万里长城“四大名关”。因跟它息息相关的张家口长城融合的政治、军事、边塞贸易、民族团结的文化。

说到大境门,就得先说说张家口的长城。它跟大境门有直接的关系。据史料记载,张家口是现行长城最多、时代跨度最大的地区。从张家口市区到康保、沽源、尚义、张北、崇礼、怀安、万全、宣化、赤城、怀来、蔚县、涿鹿等县,从战国时代到明代,共计1476公里的长城,光烽火台就有1000多个 。长城的建筑方式也是多种多样,有夯土的,有堆石的,有砖砌的。比如当时的宣府镇管辖的长城吧,它东起延庆县四海冶,西到怀安西北西洋河,长1023里呢!

最初,张家口的长城是为战争服务的。张家口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又是战争发生频繁的地区,明嘉靖年间平均每四年就有一场大的战争。因此,长城对于战争来说,具有鲜明的意义。如今张家口的大山上,就有保存较好的毛石长城,砖砌的土长城,有100多米长,3米多宽,直抵西太平山。不仅如此,中国最高的长城也在张家口,分布于桦皮岭和冰山梁的古长城,海拔竟有2000多米!放眼远眺,看到这段古老斑驳甚至破败的长城,怎能不让人想到当年人喊叫,马嘶鸣的情景?

张家口的长城吸引了历朝皇帝,明成祖朱棣曾五出张家口,在历史上成为一个奇迹。

再来说说大境门吧。

离大境门越近,越感到宁静,越觉得沧桑,青翠大山掩映下,灰黛砖石衬托下的大境门彰显出她浑厚的美。它与长城连接,兀然矗立在街道的横段。大境门墙高12米,底长13米,宽9米。券洞外侧高5.4米。宽6米。内侧高9.5米,宽6.8米,是一座条石基础的砖筑拱门。厚重的大门向两边洞开。门洞很高也很长,门洞里透着一股子的深邃、神秘、威严、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恐怖,让人不由心生畏惧,心生探究。站在高墙下,仰视大境门,崇敬之情会油然而生。转到大境门背后,就能看到跟大境门形态极其相似的小境门,据说,那是用来运送物品的。它的陈旧,它的孤独,它老去的身躯在这个城市中显得那么不和谐,却又那么和谐。它在时尚中透着古朴,在古朴中透着凝重。每一个到大境门的人,都会上前摸摸那厚重、威严的城门。再仰头一看,门楣上1927年察哈尔都统高维岳所书的“大好河山”颜体大字,和它下面顺治皇帝六岁时提的“大境门”三个隽秀的字体更是让人心生敬畏。

研究大境门历史的史学家阐述道:大境门原本不存在,清顺治元年(1644年),这段明代建立的长城被豁开一个口子,建门名曰大境门。

从城门侧面拾级而上,便到了顶部宽大的平台,看到长城上一个个瞭望孔,令人想像出当年她作为兵家必争之地的硝烟战场。到中国,不登长城就不算到中国。到张家口,不登大镜门就不算到过张家口。几十年前,哪个孩子没有登过大境门,哪个没有爬过长城,哪个没有徜徉过于大境门相连的山脉?

如今,站在大镜门的城楼上,看着她四周的古朴老宅,看着卧在矮处的小镜门,看着寂寥的街市,看着通往丝绸之路的豁达大道,看着远方的青山绿野,才恍然明白原来存在于这里若干年的场景竟是如此让人眷恋,如此让人痴迷。紧张了许久的心,随着这浩大的苍凉而激动,也同时休闲起来。

沿着大境门再往北,便是坝上草原、崇礼滑雪场、原始森林。反之,往南,就通往宣化古城,皮都阳原,蔚县文化等老城了。长城连接了张家口的所有山脉,张家口的山更是值得一游。如果说几百年前,这些山脉跟战争息息相关,那么,如今的大山便是巨大的花园、张家口的名胜,山上,有老长城的残垣断臂;山上,有甘甜、终年叮咚作响的清泉;山上,还有几百种珍稀动物。最负盛名的是海拔为1496米的草原天路了。由桦皮岭、风力发电塔、花海、空中草原、沽源滦河、阎片山、梯田构成的一道道山巅美景使它成为中国大陆山顶最美丽的公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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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境门仅仅跟战争有关吗?当然不是。

大境门不仅跟战争相关,它还是几百年前张家口繁华鼎盛时期的贸易场所。翻开张家口的史书,便看到围绕大境门叙述的故事:在边防战事中,马匹是极其重要的资源,因此,在大镜门周边的马匹及牛羊骆驼交易吸引了蒙、晋、冀乃至京城的各路商人。后来,布帛、皮革、茶叶等物品逐渐进入人们的生活。那时候,蒙、汉、俄、甚至还有回、满各民族的商人常常聚集于长城脚下,谈贸易,数白银。

介绍大境门的史书载道:有着“北方丝绸之路”之称的张库大道,就是从张家口大境门出发,到库伦(今乌兰巴托),并延伸到俄罗斯恰巴图的商贸大道。

多年来,张家口的文史学家们对大境门进行了探索和研究,经他们介绍:明万历年间,张家口的“茶马互市”贸易已成规模。大境门修筑后,通往库伦的张库大道开始兴盛起来。随着清、蒙、俄贸易的全面开放,张家口出现了更多的“跑草地”买卖人。骆驼和牛车成为主要运输工具。在漫漫的张库商道上,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骆驼和老倌车在日夜不停地行走。“山西帮”,“直隶帮“,“京帮”,“本地帮”,清末年间,各帮系的商人们被称为旅蒙商。他们带去绸缎、布匹、米面、纸张、砖茶、生烟、红糖、瓷器、铁器、蒙靴、鞍具、小百货,与蒙人交换回马、牛、羊、皮张、绒毛、药材,与俄国人交换回毛呢、毛毯、天鹅绒、银器。由于市场繁荣,民国初年,仅大境门外的店铺就多达1500余家。

正是张库大道贸易的兴盛,使张家口这个山城繁荣起来,也使乌兰巴托这座草原城市逐渐形成。谁能想到,当时的大境门,竟然还吸引了几十家外资企业,张家口出大境门向西,近十里的狭长沟谷中,商号店铺鳞次栉比。大境门外的正沟、西沟一带,由于马市、茶叶、布帛等贸易,曾经人流不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成了最为繁华地带。

有谁能想到,在大境门这个关口,曾经有过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曾经有过这样神奇的传说,曾经有过这样辉煌的历史,曾经有过这样鼎盛的开端。在我们这个城市,曾经交织着这样现代而又古老的生活方式,这样传奇而又耐人寻味的神话。驼铃声声,车马印痕,大漠昏黄,歌调悠扬,这是多么精致的一幅老画呀!

就像一个城市的建设,它随着繁荣会不断扩延一样,张家口的繁华之地也逐渐南移了,堡子里代替了大境门。大镜门成了一个神话。她被人们遗忘了很久,忽略了几十年。这里的房子越来越旧,街道越来越冷清,行人越来越少。如今,她又好似一下子从懵懂中醒来,长城及长城周围的故事一下子被人们津津乐道地传诵开来。长城的砖瓦仿佛也有了生命,大镜门的门洞也藏了趣味的尘埃,矮了一头的小镜门里也钻出了一首首神秘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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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境门的红火,带动了周边的繁华,尤其值得一说的是来远堡。来远堡位于张家口市区北,紧傍大境门,小境门,距今有500年历史,是典型的明代建筑。来远堡周长二里有余,城墙高三丈五尺,下以条石为基,四角各建成楼一座。城堡设两门,北门来远,西南门永顺堡开南、来远堡建成时,正值明廷与蒙古鞑靼部俺答汗之间实行“茶马互市”的和平时期,于是它便成了京西最大的互市之所。

“来远堡”也称“上堡”,俗名“市圈”。何为市圈?其实就是市里最繁华之地。 老百姓更习惯称它为“圈儿里”。张家口文史记载,它是明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宣化巡抚汪道亨在今东、西太平山间马市筑建的。市圈由大境门往南两百米左右,再向东拐,是一个以市场交易为主要功能的城堡,一般堡多为屯兵居住,而来远堡独具特色欣欣向荣的城市形态在古代确实是较为少见。

当年,市圈大街、戏台、洋行、商铺、票号、会馆以及庙宇聚居这里,形成张家口一大盛况。着长袍马褂者,短衣短裤者,无论是财主、布衣、还是官府、商贾,三教九流,均穿梭在这浩如烟海的集市,或采买、或卖艺、或闲逛、或交易,在这里,大家平等地悠哉游哉,大家脸上挂着同样的欣喜之色。如今,来远堡三面大量城堡堡墙依然存在,堡门上“永顺门”这三个字也清晰可辨。站在门前,微闭双目,无论你是想领略当年的领事馆,还是瞧瞧新鲜的洋行,无论你是想祈求神灵保佑,还是想听听大戏,无论你是想转转票号,还是想逛逛市圈大街。当年的繁荣昌盛好似都在眼前晃动。

张家口的大境门,围绕大境门的古堡,以及古堡中的一切故事,都像神话一样让我们这些现代人目睹。看历史,听历史,想历史,说历史,历史让我们更加知道今后的路怎样走。历史中必定有我们值得借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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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远堡是当时闻名遐迩的汉、蒙、金互市之所。来远堡建成后,张家口边地形势发生了重大改变。长城内外化干戈为玉帛,太平盛世初显端倪。来远堡的茶马互市顺着历史潮流,成为民族连通、交流、融汇的场所。由于频繁的贸易来往,蒙、汉、金的文化、风俗、观念等也相互影响。大境门周围依然矗立着一座座百年老宅院,一个大院里曾经住过王家三代人。90多岁的王老爷子通蒙文,满语,还会简单的俄语。他给我们讲到:开市之日,蒙汉商人不仅用“车庐马驼羊 ”等特产与内地商民换取“布缯瓦罍”等生活日用品,而且还要在此进行各种杂耍表演。各地商贾云集于此,各种行铺沿路长达四五里。蒙、汉、俄的交易,让人们通了婚,通了语,也通了吃喝习惯。当年,大境门一带到处是蒙人,他们豪爽、粗犷,简单。有那种骨子里的诚挚。汉人的文化含蓄、客气,婉转,但是,为了大家的利益,蒙汉的文化交织着,生意做成了,朋友也交成了。茶马互市后,留在张家口的蒙人还真不少呢!当年,大境门外一带商业繁荣,房价奇高。一间标准房的月租金要几十两白银,应该相当于现在的几千元,最高的快达万元了,简直是寸土寸金。当年在这里盖大宅子的商人多得很,在票号里存银子的也多得很。后来,人们不再走库伦,大境门冷下来,来远堡冷下来,逐渐,张家口的商业南移了。

现代人都知道银行,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银行的前身票号呢?票号,在繁荣的商业中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这一便利促进了商业的稳步发展。西太平山下有条小巷,它兴许不被现代人重视。想当年,它因日升昌票号而得名。这条巷子因票号的存在而兴盛一时。山西平遥的发迹早于张库大道。晋商的加入,推动和促进了张库大道的发展、繁荣。日升昌票号便是山西平遥票号的分号。古老的票号,把一个城市,一个市场,一种经济连接起来,发展出去。犹如一根丝线穿起了那些纷杂、丰富的贸易。

一部史诗电视剧《大境门》,让人们重新看到了当年的风采,了解了当年的兴旺,也体会了当年人们的快乐和心酸。历史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张库大道这条商业贸易流通渠道被阻隔了若干年,大境门被人们遗忘了若干年,繁华盛市也被人们疏远了若干年,可是,它凄凉、悠远、神秘、动人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一丝丝的影子都透着那份撩人心魄的好奇和探究。

久远的张库大道吸引了一个个本地人和外乡人,大境门特定的文化和历史背景也使一个个外乡人慕名而来。如果说山西平遥让人们渴望了解若干年前的山西商业文化在历史上的进程,那么,跟大境门有关的一切更让人想知道北方区域的一步步发展。

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大境门,关注跟大境门有关的故事。一条老街老巷中的商业过程究竟怎样带动了一个城市的进步,怎样壮大了一个城市的阵容。尽管它消沉了许多年,但是,埋藏在它骨子里的神话终究要被挖掘出来。

修复后的老博物馆、领事馆、票号、洋行、来远堡城、都统署、观市楼、会馆,会把人带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年代。 人们如若漫步步行街、漫步在堡内的青石路上,一定会由此想到这里演绎过的故事对后人该有怎样的启迪和告诫。

一位外乡人说过:北方的这个山城,看上去不那么令人向往,但是,不经意间,你会发现它的身体里总有那么一点诡秘,有那么一点森严,有那么一点古老,有那么一点耐人寻味。它像一曲千肠百转的老歌,越听越上口,越听越觉得它的哀怨,它缠绵的倾诉,它潜藏的爆发力。忽然一天,你就会发现,你找了很久的东西,就藏在它的一砖一瓦中,一石一木中,一草一花中,一词一句中。兴许连张家口本地人,也难以发现它的奇妙之处,待真正醒悟时,它的美已扩大无数倍,被四面八方、全国各地的人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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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的发达总是伴随着宗教的盛行。每当人们出关时,都要到大境门附近的庙宇乞求神灵保佑,从关外回来,再去还个愿。文人祈求仕途、商人祈求财富、战士祈求凯旋,穷人便祈求平安健康。如果说承德的外八庙让全国各地的游人蜂拥而至,大境门周围聚集的庙宇便也同样能让全国各地的游人兴致盎然。

和大境门几乎同时出现的庙宇是关帝庙。关帝庙是为了供奉三国时期蜀国的大将关羽而兴建的。关帝庙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那时大家朝拜关公,希望他的勇猛威武能镇住敌寇,也希望他的大无畏能把路途中的险阻冲散,能使他们平安地做成贸易。

岳飞是中国历史上著名战略家、军事家、民族英雄、抗金名将。岳飞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则被誉为宋、辽、金、西夏时期最为杰出的军事统帅、连结河朔之谋的缔造者。同时又是两宋以来最年轻的建节封侯者。因此,岳飞庙里的英雄塑像时刻激励着我们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国 。

张家口历来干旱,人们渴盼这个城市风调雨顺,甘露滋润。因而建立了龙王庙。而传说中龟君庙里的龟神,却又是为镇大境门外西沟一带水患的。早年间,大境门外有条河,它东西流向,那时,一到雨季,河水泛滥,房屋会倒塌,道路会中断。频发的水患吞噬了一条条性命,也阻碍了一桩桩好生意的进程。人们被可恶的水患折磨得心惊胆战。于是,乞求龙王龟君开恩的同时,也相互激励着要同心协力,征服自然,一起和干旱和水患做斗争。

三娘子是蒙古族部落首领俺答汉的夫人,她在蒙汉团结和蒙汉经济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三娘子庙的建立,正是让我们牢牢地记住了这位了不起的蒙古巾帼,也让我们了解了多民族国家的演变历程。

据一位老工匠的后代说:当年,大境门的寺庙多得很,除此之外,还有山神庙、土地庙、城隍庙、奶奶庙、二郎神庙、伏魔寺等,寺庙旺盛的香火,当时给了人们心灵些许的安宁。

各地有各地的庙宇,庙宇都有相同或不同的风格。无论是庙宇的造型艺术,还是反映历史文化的集群,无论它蕴涵几多方面、几多层次的内容,还是它土木、雕刻、绘画、雕饰、碑刻的精美。我们都可从幽静庭院的园林设施中感受到那份静谧的奇妙和美妙。 如今,这些庙宇被修整一新,人们登上高高的台阶,便能够了解和领悟深层次的张家口历史积淀、人文精神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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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的大境门斑驳破旧,大境门里,一片片陈旧的房屋,一条条灰突突的老街,只能让人们把它和落后陈旧联系起来。看到它,仿佛时代不曾前进。其实,如今想起,正是它如老妪般的身躯,才是它真正的价值。它把历史真实地写在了脸上。如今,大境门修复一新,广场更宽阔,白天,空旷浩大的广场人流不息,夜晚,灯火辉煌的广场显得流光溢彩,呈现出一派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场景。

从大境门到明德北,是条老街,它代表着张家口最初的繁华,街上的老人们说,四五十年前,这条街还挺热闹呢,有学校、工厂、邮局、医院、药房、商店、饭店,尤其是来远堡,进来远堡,要过一道牌坊,进了牌坊大门,就是个繁华市场,吃喝拉撒,柴米油盐,卖啥的都有,人们管这地方叫“圈儿里”。圈儿里的老房子很多,雕梁画栋、檐壁飞花,那叫个好看、气派。如今,圈儿里的市场不在了,房子不在了,离我们遥远的老字号饭店,老茶馆,老商铺、老戏台、老宅院让我们了解了这里的神秘和恬淡。

大境门是国家级保护文物,它给我们后人留下了许多不朽的遗迹。最大的遗迹便是长城了,看到雄伟的长城,我们不禁感到自己的渺小,它威武、坚固地矗立在我们面前,我们怎能不对它崇敬?

察哈尔都统署是张家口市惟一一座保存较为完整的清代官衙建筑。作为军事、政治活动中心,清代先后有61任都统入驻这个地方。这里,记载了张家口曾经的重要性和使命性。经过240多年的风雨洗礼,我们依然能看到它身上浓重的历史痕迹。

现在的年轻人不会想到, 中国最早的、独立建造的、具有时代重大意义的京张铁路,正是大境门繁荣的真实见证。京张铁路于1909年建成,全长约200公里,它连接北京丰台区,经八达岭、居庸关、沙城、宣化等地至河北张家口。京张铁路的开通,成就了张家口的百年商业街——怡安街。正是怡安街,带动了张家口桥东区的发展,也更让张家口壮大繁荣起来。或许正是张库大道这条“丝绸之路”,或许正是张家口的昌盛,或许正是大境门与经济的渊源,京张铁路开通了。张家口桥西晋商、蒙商,甚至俄商密集,桥东就因一条铁路的建成随即繁花起来。如今,张家口的老北站退休了,但是,历经70多年的行车室,刻有“1909”字样的老铁轨, 站里满眼的调车机依然让我们想到它百年前的盛况。

大境门外的正沟街目前还存在着一些老字号的店铺及石刻遗迹。大境门外的元宝村和元宝石、2005年出土的新石器时代的石器、老营盘、姊妹井、坝底老店遗址、俄商墓、古道遗址等也是大境门繁荣时期的重要见证。

大境门外有一座精美的小凉亭,那是卧龙亭。据说,是康熙皇帝曾经休息过的地方。康熙爷从外边回京,抵达大境门外,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只好在亭中休息一宿,此亭因故得名。

大境门这条街道上,既有复古建筑的传承,又有现代元素的创新。它们怎么能融合在一起?到底是现代元素的的东西能吸引我们,还是久远的东西能贴近我们?游弋在大境门外重新修建的亭台水榭间,一条条蜿蜒小道曲径通幽,假山怪石尽收眼底,湖柳绕堤别有洞天。穿过城门,再进老宅院看看,想想古人的生活方式,往寺庙里走走,许许闷在肚子里的心愿。到老商铺逛逛,瞧瞧有什么稀罕东西。无论是老物件,还是新玩意儿。去城楼瞧瞧,摸摸几百年前的老砖老瓦。看看老戏台,琢磨一下当年那上面会有怎样的唱腔。瞅瞅老票号,想想百年前的人们是怎么使银子动起来的......心里荡起对历史的追溯,怎能不浮想联翩?

近些年,大境门因它的历史渊源,因它的神秘色彩,因它一代一代传扬的故事,被世界各地的人关注,住在大境门外老宅子几十年的王奶奶每天不知接待多少游人,不识字的王奶奶如今也俨然老师一般,她抚摸着老城老墙说:“这砖,都是老砖,多少年了,都磨光滑了,玉一般了。看见它,就想起我们小时候,爬城墙,逛庙会,跳戏台,登城门的事情。老一辈给我们讲的那些张库大道上流传的故事,三天三夜也给你们讲不完,我们快百岁了,等我们离开,大境门的故事就离你们更遥远了。那个年代,有那么多的磨难,那么多的艰难,人们都熬过来了,闯过来了,如今这个太平的年代,又有什么困难不能顺利度过呢?”

大境门一道道遗址,给后人留下了形,也留下了魂。如今的大境门,传承了古老的元素,传承了久远的韵味,也保留了奇妙的时代印记。人们从古老的时光隧道走来,转瞬又进入现代的光怪迷离,这是多快活,多惬意的事情呀!

来源:张垣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