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苏杭是对应的上有天堂,此景只有天上有,下凡人间是仙境,吴侬软语女儿娇羞,杨柳纤纤才俊风流,凭栏独吟,情不禁怀,看苏杭看的是园林庭院,看的是风雅情怀,闲有成都是对应的快都深圳,在成都街头,看不到行色匆匆的人,看成都看的是市井街巷,看的是风土人情,一顿早茶吃到晚,任风吹雨歇,我自逍遥自在,散漫悠闲得慢且慢,一个音节的字,拖成两个音节,恰似川剧中昆腔走板节奏缓慢,一板一眼,说唱自如,两个城市都走马观花般一览,浮光掠影感官粗浅,自言自语细细数来,不求苟同。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紧我的手,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和我在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前几年一曲赵蕾的“成都”风靡全国,沧桑有些悲凉的演唱,好像要把成都唱哭,难舍难离的倾诉,刻骨铭心的情爱,这那是唱给成都,分明是给情人的绝唱,爱到深处生怨恨,留不住,别亦难。
认识成都是从食在成都开始的,到达成都已傍晚时分,夜色未央,华灯初上,在余晖映照下的城市,开始变得慵懒起来,大街上身着短衣短裤,脚穿鞋拖的人们,开始在街头巷尾聚集,蓉城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夏天白日天气温湿,夜晚凉风习习,工作一天的人们,把夜晚消遣纳凉当做最享受的时刻,遍布全城的胡同巷子,散发出美食美味的诱惑,站在宽巷子的路口,就能听到商家的叫卖声,行人的欢笑声,烟火气息扑面而来,成都人的晚饭是交给大厨师傅的,“天府之国”为人间美味提供了丰富的食材,食在成都把川菜叫响全国,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抬头紧盯饭店的门头,不时有迎宾小姐前来邀请,隔窗相望,每家饭店大堂内几乎都座无虚席,食客们大快朵颐的表情,刺激了我的味蕾,被庭院内的一家川菜馆别致的风格吸引,迈步进入,服务员推荐了“老妈蹄花”、“剁椒鱼头”、“麻婆豆腐”、“成都担担面”,要了一瓶经典郎酒,在庭院中一处竹海绿荫候牌,一杯菊花茶,一盘小点心,体验了店家的细微周到,一棵芙蓉树散发出淡雅的芳香,假山点缀,流水绕音,雅趣顿生,感慨起来,这眼前的景致不愧“蜀中苏杭”的美名。
一位服务生附身轻语,“先生,要采耳吗?”,原来饭店为候牌的客人,专门准备了成都特有的项目,在竹椅上舒服地躺好,开始了悠闲的五官享受,采耳工是有技术传承和流派之分的,已经列为成都的文化遗产项目,是成都市民饭后茶余的一种消遣,采耳师傅戴上头灯,手中变换着不同的工具,用灵活的双手开始了艺术表演,在闹市的一角,静心洗耳,闭目养神间,不时有金属器具来回推拉、敲打,有些惬意销魂,采耳结束时,师傅在耳边敲击金属发出清脆的声音,有振聋发聩的感觉,采耳师傅说这是耳道通畅了,耳聪目明了,整个人像被敲掉了一样,全身轻松舒展,飘飘欲仙起来。
“先生,您的菜已经上齐了,请随我到室内就餐。”,在我对面的是来之广东的一对小夫妻,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他们点的是成都火锅,鸳鸯锅一半辣汤一半原汤,桌子上摆满了鲍鱼、大虾、贻贝等海鲜,沿海与内陆的饮食文化相差甚远,与男主人边吃边谈,互相交流美食心得,同样是汤菜,煲汤是粤菜的主打,火锅是川菜的特色,广东人的煲汤是以海鲜做底料的,讲究现宰现炖,以海鲜为美,成都的火锅是以辣子做底料的,讲究香辣,以牛羊为鲜,哈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家,生在斯长与斯,口音口味是风土人情,民俗风情是约定俗成,有时我们向往他乡,其实,就是领略不同的风俗,就是追求视觉和味觉的冲击,追求旅途中不一样的风景,宽巷子,窄巷子都是市井街巷,成都,广东都是美食之都,我的故乡在外乡人的眼里,也是充满好奇和向往的,谁不说俺家乡好,人在旅途倍思乡。
走出宽巷子,在街头巷尾摆方城的成都市民三五成堆,自得其乐,有采耳和修脚的师傅招揽客人,街头酒肆茶馆里,人影绰绰,成都不愧是一座有着慢节奏夜生活的闲都,但成都人更喜欢雅都这个称呼,热爱生活富有情趣的成都人,在过去蜀道难于上青天的日子,一直偏安西南一隅,安静地生活优雅的存在,有血有肉的烟火气息,沿袭至今,浪漫如故。
左手烟火,右手诗文,再识成都是从人文成都开始的,成都作为历史名都,千古流芳,文史载册,多少英雄豪杰独霸一方,多少文人墨客滞留不归,留下一段段佳话由人述说。
武侯祠、都江堰和杜甫草堂,是成都作为古时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三个缩写,武侯祠是国内唯一君臣同奉一祠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忠臣义士,为辅佐刘备父子大业有继,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报国之志,是值得后人敬仰的,武侯祠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蜿蜒曲折的红墙竹海,红墙也称“诸葛墙”,是对诸葛亮一腔热血,赤胆忠心的写照,竹林是对诸葛亮高风亮节,不屈不饶精神的彰显。
杜甫在落魄成都时,在杜甫草堂写下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有两句一直记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批天下寒士俱欢颜!”,一个有着家国情怀的诗人,在凄风秋雨,衣不遮体的时刻,想到的是天下寒士的安危,这是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爱国诗人的胸襟,杜甫草堂是诗圣亲自搭建的简陋栖身之所,身居陋室,胸怀天下,在一生颠沛流离中,既有“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雅致,也有“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沉郁,浣花溪畔的杜甫草堂,是他的精神寓所,成都这座包容万象的城市,给了他创作的灵感,他也为成都带来了人文情怀,来老杜的草堂,不赋诗一首,枉来一回,“浣花溪畔流水声,杜甫草堂拜诗圣,慢城雅都天府地,宜人宜文数蓉城。”
慢城雅都,名符其实,非成都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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